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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婧萱脸色发白,良久,苍白着脸轻轻笑出了声。
“你笑什么!”
汪婧萱道:“我笑你,心思龌龊,与你那爹爹一样,做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事。夏梦泽,你注定也上不了台面。通敌叛国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,当真是难为你了。不过啊,那么多的人命,但愿你午夜梦回之时,不会做恶梦。”
夏梦泽脸色一僵,随即不自然地别过了脸,哼了一声,道:“哼,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。我送你的大礼,可不止通敌叛国这一条罪名。我啊,还附赠了你一条,与邻国皇子有染。如何?证据确凿,你即便是死了,也会遭万人唾骂。这份大礼,你可满意?”
汪婧萱不愿再同她争辩。
她分明就是个疯子。
疯了,真是疯了。
拔了银针的指尖静静地摩挲了一会身旁染血的地面,她努力克制住了即将掉下来的眼泪,一字一句道:“夏梦泽,我祝你。”
夏梦泽看着她,准备听她还要交代什么。
“我祝你,日日噩梦缠身,不得解脱;所爱非人,终被抛弃;千般筹谋终成空,自食恶果。”
她每说一句,夏梦泽的脸便白上一分。夏梦泽咬了咬嘴唇,正准备再最后折磨她一番,却见她猛地站起身,撞向了一旁的墙壁。
额上汩汩流着血,汪婧萱看着夏梦泽惊讶的脸,道:“我不会给你杀我的机会,你不配。夏梦泽,你永远不如我。”
在夏梦泽陡然煞白的脸色中,汪婧萱沉沉闭上了眼。
一场雨刚过,冲淡了些许夏日的炎热。
前些日子落水之后便感了风寒,养了这么几日才好起来。
楚云娇披了件薄衫起身,径直走出了门。
寝殿外是一小片荷塘,她的生母珍妃爱荷花,皇帝便为她在这宫中种了一池荷。
如今斯人已逝,留下楚云娇居于此地,便少有人踏足了。
“小姐,怎么起身了?这会子有些凉,还是进屋吧,一会再着凉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说话的是她的贴身侍女,欢儿。
喉中有些痒意,楚云娇低头咳了两声,这才道:“无碍的,病了这许多日,也该见见太阳。”
欢儿拗不过她,只好小心看着她走到廊下的躺椅上躺下,这才回屋中泡了杯茶。
水温不烫不冷,恰到好处的润喉。
楚云娇心中一暖,朝她笑了笑,接过了杯子。
欢儿便拿过针线活,坐在栏杆旁做起了女红。
雨后初晴,天边隐隐有一道彩虹。空气中是特有的清新,这么闻着,让人轻而易举地放松下来。
这身子实在太过柔弱,醒过来之后足足养了五日,今日才能下床了。不过得益于这场病 ,她已完美适应了这个身份。
听闻,汪府一案后,汪继与汪婧萱均在狱中畏罪自杀,汪家一百二十七名人口,满门抄斩。通敌叛国乃大罪,为警醒天下人,皇帝特命将人头悬于城楼两日,随后,悉数火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