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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虚道:“我青城派虽源自天师道,但祖师广成子乃自创心法,与天师道截然不同,且两派多年未曾来往,如今师兄若是贸然应邀赴会,显得我青城派以天师道为宗了。”
清虚沉吟道:“如若不去,倒显得我青城派礼数缺了。”
静虚不语,忽瞥见紫阳嘴唇微动,心想上清宫大弟子紫阳深思熟虑,颇有见地,于是便问道:“紫阳可有话要讲?”
那紫阳姓张名伯端,字平叔,道号紫阳,闻言应声道:“师父师叔说的是,若是去了不免自降身份,但若不去不免让人小觑我青城派,依徒儿愚见不如从三代弟子中挑选两人前去赴会,如此既显恭谨,又不失身份,不知可否?”
清虚静虚微微颌首,暗道紫阳果然有见地,清虚道:“紫阳这几日俗务缠身,太清宫大弟子公孙策又不在山上,还请师弟从门下选派两名弟子,前去赴会。”
静虚点头应允,清虚当即修书一封,大意是:
重阳之日法事极多,清虚身不由已,无缘赴会,此憾绵绵无绝期。真静先生威名远著,清虚向慕先生之心,不比先生所慕差之分毫。
待日后有机会再饮酒谈玄,慰此平生,不使有憾。今遣弟子前去赴会,望多加指点云云,交与静虚,静虚起身告辞回玉清宫。
却说静虚回到玉清宫,暗想:大弟子青云子虽忠诚可信,但拘泥古板,殊乏应变之才,二弟子陆不平武功虽高,却器量颇小,不由得心下犹豫。
猛然想起叶逍遥问道之事,心中一动,这七弟子虽入门最晚,可于道学的见解却颇有独到之处,不若让他与陆不平同去,既可取长补短,又可历练见识。当下计议已定,唤陆不平叶逍遥进来,如此这般交待一番,命两人回去准备。
陆不平叶逍遥均是初次要远行,好不兴奋,两人备了行李,叶逍遥包了那本《道德真经广圣义》,陆不平取了“辟浪分水刺”,拿了书信,坐船顺江东下。
那舟行也快,这一日便来到江西地界,看看天色已晚,两人在船上歇息了一夜,次日弃船登陆来到洪州府。
洪州府便是南昌,原名豫章郡,唐初更名为洪州,故王勃《滕王阁序》中有“豫章故郡,洪都新府”之句,后又更名为章郡、南昌,开宝八年重改为洪州府。
逛了半日,陆不平见已至晌午,便和叶逍遥寻家酒店吃饭,洪州有家“逍遥楼”气派不凡,陆不平望见,领了叶逍遥进去。“
逍遥楼”生意甚好,宾朋满座,两人好不容易才找了个位子座下,店小二见他俩粗衣布袍,满面风尘,不似大富大贵之人,便不大搭理,陆不平喊了几次也没人应声。
叶逍遥大怒,用手一拍桌子,喊道:“没长眼睛么,看不到爷爷在这里吗!”
恰巧一人从身边经过,瞥见叶逍遥手上的“青钢镯”,立时便止步不走,来到叶逍遥身边,作了个揖,道:“小哥儿莫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