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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蝉气得骂了好几日,幸而没过多久,朔方城便传来消息,说是小周将军在城外大败敌军。
京中众人皆松了一口气,就连街上的叫卖声都高了些。
姜国积弱已久,我自出生起便再没听过胜字,由此可见,这场胜仗有多鼓舞人心。
所以,小周将军回京领赏那日,怡红阁罕见地歇了业。
妈妈将怡红阁四面窗户打开,说是要阁中姑娘们看看姜国真男儿的风姿。
玉蝉带着一众妹妹挤在窗前,等小将军来了,这才伸出手,一把将我捞到窗边。
“果真是战场上的将军,这身姿气派,绝非京中那些酒囊饭袋可比!”
玉蝉叹了一声,抬手指了指端坐在马上的那人。
我转头瞥了一眼,却见小将军剑眉星目,身上笼着一层战场上淬炼出的肃杀之气。
身后的姑娘们忍不住叫出声来。
我不甚其扰,正准备抽身离开,却被后头的妹妹挥手一挡,发髻上簪着的那朵花便晃晃悠悠的落向了窗外。
一朵开得正艳的芍药落到了小将军怀里,却是冲淡了些许冷肃,平添几分旖旎。
小将军拈着花抬头,寒光扫过人群,冷得刺骨。
尖叫着的妹妹瞬间噤了声,我朝他笑了笑,示意那花是我的。
小将军果然看不上我们这等人。
他冷哼一声,顺势将花扔到地上,任马蹄将其碾落成泥。
我目睹一朵花失了娇艳。
原以为不过是一朵花罢了,可后来才明白,其实我便是那朵花,注定逃不过惨死的命运。
小周将军名唤周聿,是周将军独子。
常言道虎父无犬子,周聿承续了将门威名,算是这一辈中的翘楚。
周聿久不在京中,然京中纨绔却时常将他挂在嘴边。
这一来是因为小周将军锋芒太盛,二来则是燕雀不知鸿鹄之志。
他们实在不理解周聿为何要放弃京中的软玉温香,去朔方刀尖舔血。
因此,回京不过三日,那群纨绔就带着周聿来见识这城中的销金窟。
一行七人,虽表面看着皆是翩翩公子,但细下一打量,还是能分辨出差距来。
众纨绔皆推杯换盏、美人在怀,唯独周聿,板着个脸,正襟危坐,庄严的样子不像在青楼中寻欢作乐,倒像是在书院中听夫子教诲。
纨绔们酒至酣时已顾不得劝周聿酒。
玉蝉大着胆子端酒坐到了周聿身边。
她并没有什么坏心思,只不过是想敬大英雄一杯酒,却不曾想周聿抬手将酒杯掀翻在地,怒而起身,便要离席。
“商女纨绔,国将不国!”
周聿挥袖怒喝,吓得纨绔们清醒了几分。
大太监刘昌的侄子同金尚书之子对视一眼,嗤笑了一声,道:“周聿,你是在边关呆久了,不晓得这女子的妙处。”
只见那刘腌狗晃晃悠悠起身,朝周聿走去。
行至半途,他却猛地提起玉蝉,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裙。
“将军上手来摸摸,美人乡、英雄冢,你莫不是还没开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