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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虽然是个问句,但笙歌却是以笃定的语气说出来的。
她眼神锐利地凝着男人,似是要将他的内心看穿。
宁涣痕没有否认,爽快地承认了,“没错,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他拢起袖子,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。
笙歌没有回答,而是抿着唇角继续问道:“所以,你是不是把今晚的客人处理掉了?”
这次,宁涣痕笑而不语。
但笙歌早已从他的笑中看出端倪,知道他的手段,今晚的嫖客势必已经被处理干净,她不由松了口气,可心中又漫上无尽的抱怨。
毕竟这所有的麻烦都是宁涣痕给自己带来的,若不是他逼着自己留在君来院,想必此时,她早已收拾行李,远走高飞。
想到这里,她不由出声数落道:“哼,你不说我也知道事情的真相,不过别以为你救了我,我就会感激你,要不是因为你,我怎么会遭此大难?”
听她这么说,宁涣痕不由微微眯起双眸。
他神色莫名地看了笙歌一眼,意味深长道:“可若是没有我,你的难,何止这些?”
闻言,笙歌心中一凛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你真想把我的存在捅给慕容怀么?”
说起慕容怀,她就不由想到这几天在君来院打探到的消息。
笙歌此时已经知道慕容怀是当今国舅之子,专横跋扈,喜养凶兽,在神都也是能横着走的人物。
想到自己曾拿刀抵着他,心中不由涌上阵阵后怕。
慕容家的势力不容小觑,在这个权力在上的吃人时代,若是被他们家发现,恐怕自己会落个生不如死的后果。
之前是她初来乍到,只一心想着要活下去,行事难免有些粗鲁残暴,但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里生活,那就得想办法适应这里的规则。
毕竟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,她不能总是以过去的眼光来看待这个时代。
然而,宁涣痕的意思当然不止这个。
他半张脸隐在暗处,只能看到唇角微微勾起,语气莫名地问道:“笙歌姑娘,你该不会真以为你能从乱葬岗活下来是一个偶然吧?”
笙歌是多么聪慧的人物,当即就意识到这其中恐怕有宁涣痕的手笔。
她心中不由有些复杂,要说感激他能给自己留了一条性命,可现在自己又因为他的威胁,而身不由己地坐在这里。
但比起这些,她更加怀疑宁涣痕的目的。
“为何是我?”笙歌冷不丁问道。
宁涣痕也不意外,但他也没打算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和盘托出,只是语气漠然地答道:“不为什么,只是一时心善而已。”
事实上,笙歌在斗兽场上的那个眼神着实震撼到了他。
凶厉又充满求生欲,让他一下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,想着他现在正是急用人的时候,便特意派影九横插一手。
一方面让慕容怀欠了自己一个人情,另一方面又能让笙歌苟延残喘地活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