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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以梵忙起身再行礼:“是。昨日臣从北境赶回后立即进宫求见,不巧遇到圣上外出狩猎未归,便打算今日一早再来求见,却先被圣上召见。臣迟迟才来面圣,请皇上降罪。”
咸康帝摆摆手:“年将军言重了。朕早就准你若无传召,无需上朝或面圣。此事又岂能怪你?”又道:“朕命你平定北境匈奴犯乱后才能班师回朝。本以为外敌难缠,战事至少还需一、两月方能结束,竟被你速速了结。不愧为护国将领。当赏!”
年以梵头再低几分,道:“不敢,臣不过尽责罢了。”
“将军不必过谦,今日召你进宫,便是要予以封赏。可惜年将军官阶已然升无可升,朕只能赐你丹书铁券,以表朕爱臣之心。”咸康帝话完,总管太监钟严将丹书铁券双手呈给年以梵。
年以梵叩谢隆恩,随后接下。
咸康帝笑着点头,瞧着下面两个气质迥异的女子问道:“子赫好福气,两位妃子都是天香国色,各有千秋。你们哪个是先帝御封的瑾瑜郡主啊?多年未见,朕竟完全分不清了。”
年之遥起身向前行礼,未敢直视皇帝:“臣女瑾瑜叩见圣上。”
咸康帝身子微微前倾,目光在她右脸上停留许久,似是想看出什么印记,随即笑道:“朕昨日听闻,原本面有旧疤的瑾瑜郡主,其实是个倾城红颜。朕看来,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!”
他脸上仍挂着一副笑颜,眼眸却微微眯起来,有精光在其中闪烁。咸康帝陡然语气冷然道:“臣女瑾瑜,你可知罪?”
年之遥屈膝跪下:“臣女知罪。”
咸康帝又问:“所犯何罪?”
“欺君之罪。”年之遥答道。
咸康帝高声喝道:“好大胆的女子,竟敢易容装哑骗朕多年!”天子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凌然而现。
这一声高喝震慑得薛谧心惊肉跳,不自觉屏住呼吸,生怕殃及自己。又忍不住一阵幸灾乐祸,甚至忘了年之遥是自己皇后之位的唯一筹码,恨不得皇帝立即将她拖出去斩了,一泄心头之恨。
年以梵上前跪下,求情道:“圣上恕罪……”话还未完,感觉到年之遥在悄悄拉他的衣摆,想起先前她说已有了对策,只能欲言又止。
江子赫舍不得见美人香消玉损,也是一急:“父王,之遥只是一片孝心,恳请您不要怪罪于她。”
咸康帝向后散散一倚,厉声道:“瑾瑜,朕要听你说。”
年之遥慢慢磕头,不卑不亢道:“圣上明鉴。臣女从未对人讲过右脸为何会有疤,更不曾对外称自己是个哑巴。‘貌丑口哑’只不过是京都闲暇之人私下揣测、以讹传讹。臣女自知雕虫小技定然瞒不过天子慧眼,若有一日面见圣上,自然要向您禀明。可惜臣女自母妃病逝后再无缘得见龙颜,如此您才一直未能知晓其中详情,绝非臣女故意隐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