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个旁听生。”宋南乔试图挣扎。
“我只认学号。”顾锦衍冲她晃了晃点名册：“有异议的话去找校长把你的学号销了，29号同学。”
下课铃声及时响起，顾锦衍拿起课本，连同u盘一起交到了宋南乔手里：“先熟悉一下办公室吧，以后要常来的。”
他率先走出了教室，宋南乔看着手里的课本沉默两秒，在底下学生们不掩敌意的目光中，稳重地跟了上去。
一路慢行。
虽然上周来的时候引起过人潮大军，但毕竟是全国第一的戏剧学院，这些将来大半都要进入娱乐圈工作的同学们很快就学会了矜持，就算在路上看到顾锦衍也不会再尖叫和包围了，最多就是远远地看上很久，偶尔也会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前来搭话，基本都会得到顾锦衍的友好对待——就像真正的老师对待学生一样。
宋南乔坠在后面，已经对上了不止一个探究或好奇的目光，想也知道，自己的名字恐怕很快就会传遍学校，以“顾锦衍的课代表”的名号，成为众多粉丝的眼中钉。
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。
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，宋南乔拿出手机难得登陆了一次学校论坛，果然在首页看见了一个飘红的贴——
【那个跟在顾神身后的人是谁！三秒钟我要知道她的名字！——已破案，表演系七班宋南乔】
都不用点进帖子，宋南乔都知道里面会是什么。
她收起手机，跟着顾锦衍走进办公室，把书和U盘放到桌子上。
这是一个单人办公室，以代课老师来说显然有些太奢侈了，但联想到他还是影坛神话，这种待遇也就不可避免。
他们到的时候，曹茂正在指挥人搬家具，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沙发以及盆栽，转头看见宋南乔，曹茂还十分自来熟地跟她打了个招呼：“哟，宋同学怎么来了？找你偶像要签名的吗？”
“不，是来当书童的。”宋南乔退到一边：“我现在是顾老师的课代表。”
她看起来一板一眼的，对顾锦衍问：“还有什么要做的吗？顾老师。”
顾锦衍在椅子上坐下，头也不抬嗓音温和：“没有了，你记住下周收作业就好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宋南乔很有礼貌地弯了弯腰，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。
“不过，顾老师是因为对我之前的话耿耿于怀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吗？”她毫无预兆地吐出这句话。
正在低头喝茶的顾锦衍顿住了，一旁的曹茂也僵硬了。
唯有宋南乔，对气氛毫无所觉一般，看着顾锦衍还笑了一下：“顾老师真是出乎意料的小心眼呢。”
她再次弯了弯腰，这次是真的走了。
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，曹茂才僵硬地眨了眨眼睛，嘎吱嘎吱地向顾锦衍看去。
男人还保持着低头喝茶的姿势一动不动，又过了片刻，才缓缓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，发出一声轻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