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往常，我早早就充当了贴心的解语花，献上锦囊妙计让他在皇上面前刷一波好感度。
「那可怎么办？也只能等到此事了却再提了。」
后来又磨了几句，看我实在是想不出办法，贺祁也不在我这儿耗时间，一杯茶入口就走了。
确认贺祁走后，我带着丫鬟偷偷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。
不是失意买醉，而是我知道宁王现正在天字号的雅间。
京城最大的酒楼竟是宁王手下的，而且每日必定会在雅间待上两个时辰，这些事都是我上一世跟着贺祁知道的。
我听贺祁提过，好像他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。
我也不确定是否如此，所以我估摸着时间刚刚好，希望没有打扰了宁王的好事才敲了敲门。
「谁？」懒懒的声音，像是刚醒。
「右相之女林乔。」
里面传来一声轻响，又等了一阵门才打开。
开门的正是盛国的宁王贺涣，他此时外袍微拢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，头发也有些凌乱，眼尾泛红。
想来那阵声响是他刚从床上下来撞到什么东西。
我看他这幅模样有些后悔，早知在酒楼外面等他了，这下别搅了他的雅兴。
贺涣有些僵硬地请我进去，我有些犹豫，他愣了一会儿才说道：「里面没有人，你进来就是。」
我半信半疑进去，才发现真的是没有人。
「这里一直都只有我在，没有旁人。」贺涣闷闷地解释道。
我为自己刚才想歪有些尴尬，但还是努力维持面上的冷静：「臣女此次来找殿下是为一些私事。」
待贺涣坐好，我整了整衣服跪下：「我想追随殿下，只求殿下日后能保我家人平安顺遂。」
贺涣有些惊慌，急忙上前来扶我：「阿乔你有事说事就可，不必如此，可是右相出了什么事？」
「多谢殿下挂念，家父尚好。我这次来只是我自己的决定，与家父无关。」
我本以为以我往日对贺祁的恋爱脑来说，总要多费些时间才能让贺涣给我递投名状的机会，结果才几句话，他就对我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大为欣赏，并表示一定会保右相府的安全。
我松了一口气，既然贺涣那么相信我，那我这个投名状就一定会让他满意的。
3
相府凉亭处，寂静无人。
「阿乔，我...」贺祁犹豫地看了我一眼，不知道怎么说：「不是他们传的那样的……」
我点点头，赶紧将放飞的思绪收回，提醒自己该上场了。
我皱起眉眼神含泪，无助地看向他：「殿下别说了，我信你。」
贺祁刚起了个头还没说完就咽了下去，不过还是欣慰我的懂事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：
「阿乔，我与书瑶表妹年幼时是青梅竹马，后来她家遭遇变故，我也只是关心关心她，不忍看见她被旁人欺辱。」
是了，贺祁寄给李书瑶每天一封的信都是私底下找专人送去，主要是顾虑被皇上知道自己与罪臣之女仍有来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