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念摇摇头，顺从而柔和，她眉眼微敛，敛去了眼里的怨毒。
……
可笑。
去酒店的路上，乔念只觉可笑非常。
婆婆翻到的药大抵是真的，这两日过得混沌，也或许是到了再也隐忍不住的时候，那个袋子，她也不知是随手还有有意扔下。
也或许太多的事早就有了端倪，只是她一直撑着不肯相信。
比如方才的车上，丈夫抱着她的时候，她在他深色的西装上，摸到了一根头发，一根属于女人的，栗色的长卷发。
疯狂的报复的念头在叫嚣。
她怕再不立刻离开就要隐忍不住，可是现在不行，现在……还不行。
父亲的公司，股份已经大部分到了聂峰手里，那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，她多傻，真以为那就是她一辈子的良人了吗？
蓦地停车，她拿起手机，拨出一个倒背如流的号码。
“嗯？”
低沉的，磁哑的，男人的声音。
“是我，乔念。”
“我知道啊，不是告诉过你，这个电话只有你知道吗？”
透过电话，楚荆的声音仿佛撩在耳边。
乔念将手机微微离开了些耳朵，“楚荆。”
她咬唇，面上有屈辱，也有难堪，但更多的，却被疯狂代替，她说，“我要你帮我。”
“好啊，”他答应，“只是我是个商人，从不做亏本的买卖。你要我帮，又拿什么来换？”
“你不是想让我跟他离婚吗，好，你帮我这次，我就跟他离婚！”
——
乔念才到酒店一会，楚荆就到了。
“你……啊！”
话未出口，便成低呼——楚荆直接覆在了她身上。
但他的动作戛然而止。
“你的脸，怎么回事。”
他嘴角总是带着的微勾的笑意蓦地沉下，周身一闪而过的阴鸷，“聂峰打的？他敢打你？！”
“不是，”乔念侧脸，避了他的手，“我婆婆。”
她一笑，讥诮又浪荡，“她发现了我在吃药，以为是因为这个我才给她生不了孙子，所以发疯了。”
“说到底，楚总，这还是你的错。”
楚荆面色微沉。
乔念伸手去解他的衣扣，“怎么不动了？楚总不是最爱这种戏码的吗？”
“乔念，你现在这个样子，真让人倒胃口。放手，别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她一笑，满不在意，“好啊，不付出代价就能让大名鼎鼎的楚总帮忙，我还真是有本事。”
落在她脸侧的手微微收紧，掐在她那隐隐渗血的伤口，看她眉心微拧，却依旧噙着笑的模样，楚荆眯眼，“你要什么。”
她笑意加深，姿态愈魅，“公司。我们乔家的公司，我要收回来。”
“还有呢？”
“没有了。”她歪头，“我只这一个要求，楚总动动手指的事，是不是很划算？”
他眼底情绪莫测，“你还真是……善良啊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走，”他攥她的手腕，嘴角挂着笑，眼里似刀，“我带你，去看点有趣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