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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处站着的地方,脚下都是干枯了的血渍,暗红的和木台凝结在一起,生出了许多斑点来,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个地方被处死,也不晓得里头的坏人有多少个,像我这样被冤枉的好人又有多少个,反正他们都死了,我也快“死了”。
又是跪,那个押送我的人要我跪着,我偏是不肯,抬头看了一眼监斩台上坐着的那个人,居然就是冤枉我是贼的胖官儿,我瞧他脸都要滴出肥油来,便不由地恶心了几分,想到那个金碗,也说不定是他搞得鬼,咽不下这口气,也不能随随便便当他们面“死”一次了。
抬了手指头,便暗中施了法术,遮住所有人的眼睛,在胖官身上下了个咒,便遁入虚无消失了。
隐隐地听见一声咒骂,是那常野的声音,说我这个妖女,可我好歹是个仙子,气不过了便又折回去也给他下了个咒术。
刻薄面相的东西,谁许你喊本仙是妖女了!
在人间不能用法术,我如今也是用了的,便不怕再多用那么一点点,到恪王府的时候,这里已经被挂满了白色的布条和白团花,为了不使他们暴动,我用了隐身术,早知道还是会动手,倒不如我一来人间就用咒术,也省的费力气了。
当时的那个阁楼,已经被重兵把守,不晓得里面又到了什么厉害的人物,我淡然的走进去,一进堂厅,便又瞧着那可怜的宋临跪在那儿,主卫之上是一男一女,女的是皇后,能跟她坐在一处的,想必就是皇上了。
他脸色不大好,周身一股子浊气,没正经皇帝那般的灵气庇体,日子怕是不好过的。
皇后还是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,似我狼山殿门前树上的乌鸦一般,说话有些刺耳,她只对燕锦指责:“本宫也晓得此事并非是你所愿,可是宋临,事情终究因你而起,少语才嫁于你半年未到,如今薨了,你要本宫如何跟她的父亲交代?裴氏一族除了本宫,至今可就少语一女子,本是好意托付于你成就一番好事儿,可你还是辜负了本宫。”
“母后所言,儿臣知晓,是儿臣的疏忽。”
见他如此忍气吞声的模样,我便也不忍心再去说他对我如何残忍了,到底宋临啊,也是个可怜的人,他那母后也真的是刻薄到了极致,怎得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儿,不论是非对错就这样劈头盖脸的责骂。
裴少语分明是自己坠的楼,算是我好心救她,那也是她自己吞下的果核,到头来还是她对我有所误解,怕极了我抢她的王妃之位,想自己死也拉着我陪葬才自裁的,从头到尾干燕锦何事了!
“朝元,此前听你提起,说是在边疆获得一件至宝,能化水为汤,此汤可解疲乏忧愁,可是真的?”
那皇帝倒是开口了,只是叫的分明是甚朝元,宋临却抬起头来答话,道:“回父皇,确有此事,儿臣此次回繁城便是献此宝物,只是在几日前,刚抵达城内的时候,被盗窃了,近日儿臣也一直在追查下落,以至于忽略了少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