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向守卫出示了自己令牌,而后进入监狱。宴行初步判断那应该是庭渊派的水衡——多年前把长赢救下来的人。
当年的宴行是没有去救长赢的,仅是童年里的淡水之交,俩人十多年都杳无音信,权当不认识,可今非昔比,因为咒语的特殊性,宴行必须抢先一步把长赢救下。
圣上曾和她讲过,这种解锁咒语乃庭渊派高等秘术——浚波印,必须在一定范围内发动。施咒者和被施咒者将会在此后产生命运联结——被施咒者必须保证施咒者不死,否则将会沦为废人。
施咒者是宴行,被施咒者是长赢。
也就是说,宴行一但施咒解锁,长赢就必须保证她不会死,否则自己会沦为废人。某种程度上讲,宴行可以在情况最坏的时候选择自杀,和长赢同归于尽。
所以,为了以防万一,宴行必须将长赢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。
水衡刚进监狱,就直奔长赢的牢房,“我来救你了!”,看到后者正倚在墙角,她很激动却不敢耽搁,席地而坐,开始默念解锁咒语。
与此同时,宴行在监狱外开始施法解锁。
随着咒语的最后一个字音落,宴行和长赢的身下都出现了一个庞大的法阵,它们旋转着,发出万丈白光。
施咒很顺利,牢笼上的锁消失了,长赢推门走了出来,他很奇怪为什么水衡的身下没有出现同他相似的法阵,但后者并无异样,拉起长赢就往外跑。
守卫们大惊失色,合力冲上去想将其制服,就像螳臂挡车、蜉蝣撼树,他们无一例外命丧于长赢手下。水衡不敢目睹,只得在心底为他们祈祷。
监狱内血肉飞溅,长赢笑着扔掉脏了的外衣,穿过回廊,推开了最后一扇铁门。
宴行不清楚里面的状况,只见有俩人一起出来。
长赢一袭玄墨交领紫鹤纹华服,腰系冥墨饕餮纹束带,头顶两只毛绒绒的狼耳,墨发飘扬,菱唇似血,瞳若红璃,鼻梁高挺,凶戮邪魅。他背着手立在那里,戏谑一笑,如傲睨天下的天地霸主,剑眉入鬓,不怒自威。
那张脸即使宴行看了无数遍,还是会觉得惊艳。
就当宴行准备不再隐匿,想过去跟长赢表示自己救了他时,远处的天空飞来了大批御剑而行的修士。宴行懵了,距离行刑时间还早,为何会支援如此迅速。
来的修士显然都是庭渊派的,他们气势汹汹的落地,将长赢和水衡团团围住。
“长赢!你个杀人魔头还想逃跑!”
“水衡!你还跟他站在一起!是不是你放的人?”
“大家别说了!先把他们抓住,不能让他们跑了!”
人们一拥而上,水衡赶忙将长赢护在身后:“你别管我,快走!”
长赢也不言语,直接一个瞬移将其带到了千里之外的沂山,“先前没解锁的时候,法术不能用,现在可以了。”
水衡道:“那你还杀这么多人?”